【文/新潮观鱼】
“既然我难以适应(赛制),那就先不要适应吧。”
7月17日傍晚,第四次登上《歌手》舞台的林志炫在节目联排前与观察者网新潮观鱼栏目对话。
第二期被光速淘汰,第十期又在网友票选下重返舞台,这位59岁的实力唱将坦言,原先为《歌手2025》预留了4个月档期,被淘汰后意外多了几周长假,但他没有松懈,休假期间也在准备突围赛、总决赛和帮帮唱的歌曲。
由于节目增设了返场歌手机制,所以林志炫有机会提前两周回到舞台,他这次下定决心,既然每期都有人面临出局,选曲策略上不会再保守,“想唱就唱”。
今晚(18日)的直播,林志炫将用一首《太难唱了》(原唱:彭佳慧)向在线歌手发起冲击。原曲歌词阐述的是职业歌手面对行业要求的表演困境。
展开剩余82%“要多么小心,怕被烂俗波及;我反复地排练,高潮每一行一句,又有谁听……少了会乏,多了嫌腻,在座各位,点评该尽兴;是否要更声嘶更竭力更煽情,再转音不换气痛哭流涕;太难唱了,气都用尽,像在出演,喜剧的电影,浮夸角色,不值得你,怜悯。”——《太难唱了》歌词。
“要多么小心,怕被烂俗波及;我反复地排练,高潮每一行一句,又有谁听……少了会乏,多了嫌腻,在座各位,点评该尽兴;是否要更声嘶更竭力更煽情,再转音不换气痛哭流涕;太难唱了,气都用尽,像在出演,喜剧的电影,浮夸角色,不值得你,怜悯。”——《太难唱了》歌词。
林志炫选择这首歌,不知是否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他的心境。这位华语乐坛“机能多年不退化”的现场实力王者,在音乐审美众口难调的今天,进退维谷,但他心坦然。
从《悟空》到《秋意浓》,不是急流勇退,其实我很叛逆
《歌手2025》第一期,最大的话题落在了林志炫颠覆以往形象和选曲风格带来的表演《悟空》上,网上声音很多,称其有种“老实人豁出去了”的反差感。林志炫为这首歌学了三个多月的京剧老生,但他抑扬顿挫的念白和颇为大胆的表演并没有引发现场听众的共鸣,第一期获得第七名。
第二场,他“急流勇退”般地选择了一首在《歌手》舞台上被唱“滥”了的《秋意浓》,平稳发挥,娓娓道来,深沉优雅,但因为缺乏新意,难以留下深刻印象,直接被淘汰了。
对于两期大开大合的选曲风格,林志炫告诉新潮观鱼,自己基于对往季赛制的理解做出了这样的选择。他回忆道,之前参加的2013年和2017年《歌手》都是两期淘汰一人的赛制,所以他习惯性以两期“打包”的逻辑选曲——一期争取好名次,一期按自己心意选歌。本季前两期,他也沿用了这种选曲逻辑,希望用《悟空》和《秋意浓》这两首风格强烈反差的歌曲,让听众适应新的他。
他还透露,第二期原本要选的不是《秋意浓》,而是类似的深情且非常清亮、好听的歌,只是后面又做了调整。“后来看到网上讨论,大家对于我选歌的初衷会有一些不一样的想法。现在回看,考虑到赛制的变化,每一期都有人淘汰,不需要再以两期为基准去做前后的调整了,我就想唱就唱。”
谈到返场选曲会不会回应当代听众的审美变化,林志炫用一句话概括自己的观察:现在的年轻观众,已经从听音乐转变为“听自己”。
“音乐审美不能算是悄悄发生变化,而是新世代的听众进入音乐市场,其实原来喜欢我们的朋友还在,但他们在网上没那么活跃。现在网上比较活跃的声音多来自年轻人,他们对音乐的审美,已经从听音乐慢慢转变到了听自己。他们必须要在音乐里面找到或看到自己,纯欣赏的(听歌需求)会比较少。我在选曲方面也相当叛逆,说不定偶尔也能适应这些新听众的审美变化,我们就看机缘吧。”
再次回到《歌手》舞台,林志炫表示,对他而言,选曲没有安全路线和创新路线,只有林志炫路线,跟着直觉走,希望自己的表演能找到知音。
他透露,第十期的《太难唱了》原曲是爵士灵魂乐风格单曲,这次改编他融入了佛拉门戈、吉普赛音乐风格,探索了适合这首歌的编曲和唱法。
相比于舞台话题性,我更喜欢纯粹的表达,不是有意“炫技”
“唱功是为唱商服务的,但唱商没有唱功的服务,也完成不了非常好的作品。”这位实力唱将如是说。在他看来,唱商与唱功,缺一不可,既要有艺术表达,又要有技术的支撑。
林志炫理解年轻歌手关注舞台的话题性,但他依然喜欢纯粹的表达。至于表演的话题性,他认为顺其自然。
“有时候节目组会跟我聊这方面(舞台话题性)的问题,所以我选歌的时候,也会大概参照一下节目组的一些想法,当然,还是以我自己的想法为主。”
这些年,很多人把林志炫视为《歌手》舞台的“无冕之王”,他也从“歌红人不红”的《单身情歌》《输了你赢了世界又如何》原唱,变成知名的“live(现场演唱)王者”,一直将“直播不修音”的表演方式贯彻到底。
然而,在对实力的称赞之外,也有一些犀利的声音指出,林志炫落入了“唱腔老派”“炫技不走心”的窠臼。
对此,林志炫认真地阐述了自己的理解:“声音其实只有好不好听,很少有所谓的‘偏传统’或者‘偏现代’。我认为不要用‘传统’这两个字来形容唱腔……我的演唱,绝大部分时候都是走心,我希望全力表达出自己的感受,在这个过程中可能顺道、不小心让大家觉得我在炫技,其实我不是特别有意为之。如果顺着自己的心走,(走心和炫技)这两件事,很自然能找到平衡。”
年近耳顺之年,林志炫演唱时依然能迸发很强的爆发力,他表示,每个人都有优缺点,先天条件不同,要选择适合自己的科学的训练方法,如果不顾嗓音条件一味追求特殊唱法,反而可能会提前把声音给废了。
他在练成每个唱法的时候,除了高兴之外,都会仔细冷静去分析自己是透过身体哪个部分完成的。“当你对自己的演唱系统的拆解和分析越细,你就越有机会透过这个方法跟训练,去保护自己的声音。但我也希望年轻歌手注意保护自己,不要太过挥霍(嗓音),毕竟好的声音我们还是希望能够听久一点。”
此次以返场歌手身份回到直播竞技舞台,林志炫觉得自己状态很放松。对于赛果预期,他信心满满地表示“(进)总决赛那是必须的啊”。他坦言,《歌手》这两季的竞技感都非常强,有时候自己也在想,如果遇到了上一季的歌手会怎样?总之,这次他会全力以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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